麻鸡哂

一美我的!

【程井】厌恶疗法

内容有点点血腥,请小心食用


我不曾摊开伤口任宰割


愈合就无人晓得我内心挫折


《孤独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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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班牙的ICU回到香港后,井进贤的个人财产理所当然地被警方依法没收




由于身份介于加害者和受害者之间,对井进贤的具体处置还没有明确,只能暂时卸了他的职,并且下发了无数的禁令限制他的行为




井进贤对此没有什么反应,毕竟捡回一条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外了,只是由于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禁令之一又是不允许他从事任何带有暴力或卧底行为的工作,而这恰好是他擅长的,无奈之下井进贤只好搬进程涛家里吃软饭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几个星期,程涛惊奇的发现,井进贤居然晕血




只要是跟井进贤一起办过案或者只是听说过他的人,都不会把“晕血”这个词和井进贤联系到一起,毕竟他曾经创下过警队里射杀恐怖分子最多的记录




程涛刚开始也不知道井进贤有这毛病,因为在他印象中,奀仔和他小时候总是因为太调皮而导致身上到处挂彩,那时候也没见奀仔有什么不对劲




程涛第一次知道井进贤晕血是因为他在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恰好被井进贤看见了血流不止的手指,井进贤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飞快地帮他包扎好伤口,冲到了厕所里,吐了




当井进贤亲口承认自己确实有晕血的毛病时,程涛还是为此惊讶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程涛想到了在西班牙和他一起与敌人血战的井进贤,如果他真的晕血,为什么他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对着活生生的人开枪?




程涛没有追问,因为他深知,这个问题的答案除非是井进贤亲口告诉他,不然他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自从在阿Dee面前暴露了晕血的秘密后,井进贤整个人都像是进入了应激状态,只要程涛在家,他的小腿肌肉就崩得死紧,随时准备逃跑




因为这件事,井进贤晚上也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晚都是连续剧般的噩梦




今天是程涛的生日,但程涛一大早就因为紧急任务被叫走了,直到半夜都没有回来,井进贤只好给他发了一句“生日快乐”,自己先睡下了




预料之中的噩梦再一次打搅着井进贤的安眠,他的眉头紧锁,就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梦中,他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懵懂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粗糙的麻绳割破了小孩尚且细嫩的皮肤,他的手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他的前面是一个观影的大屏幕,在他坐着的地方旁边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进口的小药瓶,一袋未开封的注射器,还有几个电极




即使平常再怎么捣蛋,年幼的他仍然生出了巨大的恐惧感,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忍不住大声喊叫着




“嘘”




一个熟悉到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给他无尽痛苦的董先生正拿着遥控器站在他的身后




“阿井,我发现你比其他人狠太多了,但是,我是怎么教你的?做人啊,要有人性,有时候不要这么冷血无情,即使那是你的天性,你也应该想尽办法去掩盖它,让人察觉不到”




年幼的井进贤头发开始发麻




董先生不紧不慢地摁开了大屏幕,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突然被一个女人的尸体占据




那个女人被人开肠破肚,凶手还极有“艺术感”的用女人的肠子将她其余的器官串在一起,悬挂在墙上,女人的血染红了她身后的白墙




董先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不改色的井进贤,打开了下一张照片




这一次,是一个孩子,他的肚子被剖开,内脏被掏了个干净,连肋骨也都被尽数拆下,整齐地摆放在尸体的旁边,小孩的头颅也不在它该在的位置,而是被人暴力地塞进了空无一物的腹腔




董先生拿起一罐药瓶,倒出了几粒白色的药片,掰开井进贤的嘴,强迫他吞了进去,又转身拆开了一支注射器,将一管不知什么东西打进了井进贤的胳膊




年幼的井进贤以为自己即将成为照片里的那个孩子了




胃部开始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一只手在翻搅着胃里的胃液,酸水泛上喉咙,井进贤难受的低下了头,发出了一声呻吟




董先生打开了一段视频,内容是血腥的屠杀过程,被杀的当然不会是猪




董先生扯着井进贤的头发,强行把他的头对准屏幕,满屏的鲜血毫无预兆的闯进井进贤眼中,他呜咽了一下,翻滚的胃液终于从喉咙里倾泻而出




等他把胃液差不多都吐干净了,董先生又拿起了闲置的电极,极其温柔地将它们贴在井进贤赤裸的胸膛上




井进贤的眼里终于流露出恐惧,他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绳子的束缚




董先生无视了他的挣扎,自顾自的打开了另一段视频




视频里,一个目测十来岁的小孩,骑在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身上,将手中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捅进男人的身体,男人一息尚存,艰难地爬行试图逃离,小孩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干脆整个人坐到男人的身上,把他当成畜牲来骑,男人爬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血迹




最后,小孩或许是玩腻了,略微艰难的把男人翻了个身,这一次,他试图用刀子剖开男人的腹部,但由于手部力量有限,一下剖开显然不可能,于是他双手握着埋在男人腹部的刀,在男人的肚子上来回划动




董先生轻轻的扭动了控制电流的旋钮,井进贤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电流在他的体内疯狂流窜,撕裂一切阻挡它去路的内脏,那一刻,井进贤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剖开肚子的人




真实的疼痛感将井进贤拉回了现实,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井进贤晕血,但不是天生的




井进贤疲惫地揉着猛跳的太阳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传来刺痛,他抬起手,光是看了一眼被自己无意识咬出血的伤口,胃液就再一次不受控的翻滚起来,手指也开始应激性的抽搐,他狼狈地掉下了床,几乎是一路跌到了厕所,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地暗




董先生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边培养他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一边用残忍的手段给他硬塞了所谓的“人性“,让他成了一个刀口舔血的恒温动物




每一次任务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他既为杀人而感到畸形的兴奋,又为见血而经受扭曲的恐惧




处于崩溃边缘的井进贤没有听到程涛的呼唤,直到程涛紧张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才稍微缓过了神




程涛不放心的把他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确认了井进贤除了手臂上鲜血淋漓的咬伤之外再无外伤后,程涛才叹了一口气,细心的为他包扎起伤口来




“我之前一直没问,但今天看在是我生日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有的晕血?”




井进贤愣了几秒,随后扯出了一抹微笑,他温柔地看着程涛皱到一起的眉毛,站起身,用亲吻抚平了他的眉




程涛听到井进贤对他说:“生日快乐,阿D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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